探究欧洲的基督教化

文章来源:精神_精神心理_精神心理疾病诊疗网站   发布时间:2024/12/26 18:33:20   点击数:
  

欧洲的基督教化,是整个地中海文化圈走向宗教化的一个组成部分。在希腊文明进入罗马帝国时代之后,希腊世界的精神领域就出现了宗教化的趋势。

这主要是由于罗马帝国在现实世界中对自由和精神世界的束缚,使人们只能在超自然的境界中体验精神的自由。正如黑格尔所指出,当罗马世界的人们失去了精神世界自由感、快乐感而产生灾难的时候,超自然的自由精神才能在基督教中大行其道。

罗马帝国的基督教化基督教不是在罗马帝国开始崩溃的时候,而是在帝国如日中妖的时候诞生的,无论罗马帝国怎样设法压制,这一思潮始终在发展蔓延。

事实上,基督教是作为古典希腊精神的替代物存在的。罗马帝国越是走向没落,它在希腊世界所起的精神支撑作用就是越是明显。公元四世纪,在君士坦丁时代,基督教已经成为罗马帝国官方维护统治的思想工具。

五世纪以后,随着罗马世界的迅速没落和蛮族世界的迅速崛起,欧洲一地中海区域在意识形态领域开始形成一种新趋势。世俗文明迅速没落,基督教在文化生活中迅速发展。这一变化的突出标志,就是拜占庭的皇帝们都变成了狂热的基督徒。

同时,基督教修道院和基督教堂在欧洲各地如雨后春笋般地建立起来。我们可以看到,在6-8世纪之间,大规模的一种论宗教开始展现它改变世界的力量。

这更多的不是由于重新高涨起来的虔诚,而是由于一个事实,即那个早就埋下的权利和信仰的共生体,现在开始充分发挥作用了。

法兰克王国的基督教化在克洛维登上王位的时候,基督教化已经成为整个地中海区域的一种趋势,拜占庭宫廷也因此基督教化了。在这样的背景下,迅速发展起来的法兰克王国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无足轻重的小部落了,而是欧洲地区有影响力的政治力量。

如果继续保持异教徒身份,很可能招致教皇和拜占庭的反对。这不仅不利于自身发展,还可能陷入险境。克洛维是一个精于算计的战略家和一个雄心勃勃的蛮族领袖。他一定看到了在欧洲——地中海秩序体系中抓住拜占庭和教皇,对墨洛温家族的必要性。

看到了只有在拜占庭和教皇的帮助下,才有机会从提奧多里克的卧榻之侧攫取利益。布罗代尔就此指出:“当在高卢定居的其他蛮族仍然信奉阿利乌斯教时,法兰克人和克洛维却皈依了在高卢盛行的正统教派。

他们的高级军事头目迅速与罗马化高卢的世俗领袖和教会上层人物拉上了关系。高卢从此大门洞开,法兰克人便节节胜利。相反,如果法兰克人企图继续以异教同盟者的身份与拜占庭和教皇相处,他们在拜占庭宫廷中的地位就与东哥特人没有什么区别了,也不会成一个罗马世界可信赖的人,而且极可能因此而遭到罗马世界的打击。

基督教的优势既在于它与古典文明的紧密关系,也在于它与罗马帝国以及拜占庭强权的关系。事实上,基督教是西罗马帝国没落过程中形成的一个由信仰、高等文化和权力组成的共生体。

而神论则使基督教在拥有个完整的体系和逻辑的同时,更具有向心力和凝聚力。这在文化发展水平和信仰都比较粗糙的蛮族世界里,显示出明显的优势。其实,在蛮族世界里,宗教活动就是他们的主要文化活动。

与此同时,尽管蛮族势力在西罗马帝国崩溃后经历了--个迅速兴旺发达的时代,但蛮族领袖们的最大政治愿望,就是争取拜占庭承认他们的征服活动,把他们的征服看作是复兴西罗马帝国的运动。

在他们中间,没有一个日耳受国王会想到去追逐一个非罗马的皇权。这与任何可以想象的不可能无关,这其实根本就不是芝诺.阿纳斯塔休斯、查士丁或查士丁尼同时代人的思考对象。

总体而言,从现代人的观点看,野蛮人所预期的真正夺迹是罗马帝的千秋万代,以及前罗马世界与野蛮世界的相互依存。然而,拜占庭已经日益成为一个虔信基督教的王朝,这使罗马教庭和基督教在欧洲政治中获得了牢固的地位,并在相当程度上成为拜占庭秩序体系中的政治试金石。

另一方面,基督教在传统的罗马世界里已经根深蒂固,其扩展速度也非法兰克王国可比。事实上,罗马帝国衰亡而产生的真空被不断增长的基督教世界意识所填补。基督教世界不仅是一个宗教共同体,而且是一个紧密的政治实体。

虽然罗马帝国衰亡了,但它的宗教却获得了胜利。这就是说,基督教控制罗马帝国衰亡以后的罗马世界已经成为趋势,任何权力要想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生存,聪明的办法就是适应它,而不是与他对抗。

在这样的背景下,克洛维率领法兰克王国改宗,具有不可避免的必要性。因此,法兰克王国这一行动不应该是一个临时起意之举,也不应该像宗教人士格里高.冯·图尔斯描述的那样,是在法兰克人即将战败时克洛维祈求基督显灵后的感激之举。

合乎逻辑的应该是,克洛维早在考虑改宗的问题,只是需要一个有利的时机。而战争危机显然是改宗的好机会,这一点克洛维是十分清楚的。因为,在克洛维那个时代,战争是人们的日常生活和主要的劳作形式。

因此,那次事件应该是克洛维早已计划好的一一个转折点。通过改宗,法兰克王国不仅可以以基督徒的身份继续发展与拜占庭的同盟关系,而且可以与基督教会结成同盟,获得他们的信任与帮助。这对一个力量还相对弱小,但企图心很大的人来说,是合乎逻辑的。而对一个聪明人,甚或有战略眼光的人来说,他就更会这样做了。

蛮族世界的基督教化法兰克士朝与罗马教庭的结盟是欧洲基督教化的历史关键。法兰克王朝把与罗马教庭结盟看作是自己道德合法性与政治合法性的见证。

同时也把传播基督教作为自己征服的旗帜。因此,无论是在意大利的政治斗争中,还是在对付伦巴底人扩张的斗争中,法兰克人始终坚定地站在教皇一边,及时施援。在对付罗马城内的斗争中,法兰克人也是样。

这就使法兰克人获得了基督教保卫者的称号。在查理曼时期,法兰克人与罗马教庭的结盟关系达到了顶点。查理曼不仅四次前往罗马为教皇解围,而是把自己的征服活动与推广基督教的运动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在新的占领区建设教堂和主教区,以此作为白己征服活动的支撑点。而教皇与教会也甘愿作法兰克人扩张的前驱。这在相当大程度上弥补了法兰克王国缺乏行政官员、缺乏财政资源和军队来管理被征服地区的缺陷。

在这个意义上,强制被征服者改信基督教,就是让被征服者宜誓效忠白己。为此,在征服萨克森的过程中,他杀死了名敢于抗命的反抗者。这样,法兰克人的扩张行动已经成为法兰克人与罗马基督教会的共同利益和共同行动,这显然有效地加强了法兰克人的扩张能力。

不过,在法兰克人征服活动中,社会的政治与文化中心不是围绕着世俗权威的居住地形成的,而是围绕着教堂形成的。同时,宗教权威不仅在理论上,而且常常在实践中高于世俗权威。他的一个直接后果是,世俗政治与文化的发展受到了最大限度的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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