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的来源,是因为一位朋友向我咨询一件事。他说家里有个八岁的男孩特别叛逆品行恶劣,父母家人都认为他现在就是一个坏人,已经无药可救。如果一个八岁的孩子被自己的亲人做了这样的预判,他的未来是令人堪忧的。攻击性和破坏性行为提示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出现了问题,它的极致表现往往是精神病人或反社会人格。想帮助这个男孩不是几句话能够解决的,所以就写了这篇文章。
曾奇峰老师曾说过,精神科医生的工资里有一项叫做卫生费,实际上就是挨打费。他在被病人打伤后第一个反应是该给病人换药了。
个体心理学创始人阿德勒在《自卑与超越》中提到治疗精神病人是一种艺术,而且是一种相当困难的艺术。
精神病人和别人之间的距离比其他任何人都要遥远,或许只有自杀者堪与比拟。曾经有人哀求他尽力去治疗一个患有早发性痴呆症的女孩子。她得这种病已经8年之久,最后这两年是在一家收容所中度过的。她像狗一样狂叫,到处吐口水,撕扯自己的衣服,并想要吞下自己的手帕。阿德勒认为她想扮演狗的角色,或许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母亲把她像够一样对待。
阿德勒连续对她说了八天话,她却一个字也不回答。他继续和她说话30天之后,女孩才开始以含糊不清的语言回答。他对她很友善,所以她也因此受到了鼓励。
即使她的勇气得到恢复,他也不希望与他人合作,所以她的举止就表现得如同问题儿童:种种恶作剧,打破任何能拿到手的东西,或者攻击监护人。所以阿德勒第二次见这个女孩时,她便开始打他。他开始思考如何应付——唯一能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回答,就是置之不理。他让她打自己,仍然保持很和善的样子。她觉得非常意外,而且敌意全消。她打破了他的玻璃窗,手腕流血了,他不但不责备反倒帮她包扎手腕。
后来这个女孩子痊愈了。过了一年,她仍然很健康。此后,阿德勒还断断续续和这个女孩子见面达10年之久。她的健康情形一直非常好,自己赚钱谋生,和朋友们相处融洽,见过她的人没人相信她曾经发过疯。
阿德勒认为通常应付这种暴力的办法,诸如监禁或者把她锁在房子里都是错误的方法。
欧文.亚隆也曾经治疗过一个紧张型精神病人。她像雕像一样站在病房里一动不动,那个时候还没有针对这种病人的药物治疗。于是欧文亚隆每天都去她的病房对她说话,她没有任何反应。他自然不会放弃,继续每天对她说话。四个月后的一天早上,这个女病人突然伸出脖子吻了欧文亚隆一下。欧文亚隆感觉自己受了刺激,马上跑去寻求心理督导。
后来,这个病人对欧文亚隆说: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国内著名的精神科教授赵旭东老师在讲到精神病人的治疗时,医院曾经是国内唯一的精神科开发病房,已经连续开放31年,这里的病人自伤和自杀现象却很少。
一个人的行为与疾病是生命在寻找它的出口,显然最好的办法不是堵住,而是疏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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