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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岁的加拿大演员艾伦·锡克,可能没有多少国人知道。他心脏病发作前,正跟19岁的儿子卡特一起玩冰球。虽然及时送医,但没能抢救过来。
但说起美剧《成长的烦恼》(GrowingPains)里的父亲JasonSeaver,那个作为一家之主的心理医生,一众70后80后都会崇拜无比。那几乎是一个完美的父亲形象:成熟、睿智、理性又幽默。
那些年,在这一部美国当年收视率最高的家庭情景剧里,他教会了很多人:怎么做爸爸。
1
教育大儿子Mike
摇滚巨星斯普林斯汀要来开演唱会,Mike非常、非常、非常想去听,但票已经全部卖光了。早餐的时候,Mike打了无数电话,也没能弄到一张票,他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下午回家后Jason问他,如果有一个愿望,你想要什么呢?Mike说,要一张音乐会第一排的票。
Jason一边问“第七排的可以吗”,一边从口袋里拿出票。Mike眼睛都瞪圆了。Jason说:“我跟你妈妈商量了一下,要么用钱送你去上大学,要么去给你买音乐会的票。”
Jason跟Mike一起去听音乐会,但在电视台采访时,兴高采烈的Jason却在镜头前对Mike表现得过于亲密。这让Mike感到出了洋相,尤其是在第二天他被同学耻笑之后。
所以Mike从音乐会回家后一言不发,也不理Jason。等Mike回家之后,Jason对他说:
“Mike,请你原谅。好吧,我知道我让你难堪了,我很抱歉。”
“你知道我花了很多钱,才买来这两张票,好让你去听音乐会。你父亲喜欢你,他是在向你表达他的感情。我想也许我是稍微过分了一点。”
最后Mike说:“我是确实喜欢和你一起听的。跟我一起去看斯普林斯汀音乐会的是我的爸爸,我同学的那些父亲还不知道斯普林斯汀是谁呢。”
当Jason把Mike抱起来、父子重归于好的时候,Mike对自己说:
“我爱这个人。”
2
教育女儿Carol
Carol跟调皮的Mike不同,她是学校有名的学霸。这天,校长在广播中要Carol去他办公室。
回到家之后,Carol非常兴奋,她告诉家中的每个人:只要她能通过十年级的期末考试,她就能跳一级升入十一年级。
大家反应各异:Ben很高兴,Mike在哀嚎这样就要与他同一年级了;妈妈Maggie更是为她在学业上的成就感到兴奋。
只有Jason他看上去很冷静,这让Maggie很奇怪。
Jason向Maggie坦承了他的担心:Carol的学业并不是他担心的问题,他更担心她在跳级之后,会因为功课加重而影响社交,而这恰恰是Carol的短板。她能否应付比自己成熟的同学?她对这些压力是否有心理准备?
Maggie去与Carol交谈,Carol无意中说:“我绝不会犯你犯过的错误,又是结婚又是生孩子的。”这让Maggie感觉很意外,她说:
“我们并不是在谈你跳一级的事情,而是在谈你如何跳过生活。”
Maggie很头疼,她意识到跳级会让Carol对生活的认识发生偏差,可她又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Jason出现了,带着一台录音机来到了Carol跟前。Carol好奇地按下了播放键,里面是她出生时的录音,妈妈Maggie的声音里充满了幸福和爱意。
Carol明白了:跳级与生活幸福没有关联。父亲是希望她遵循自己内心的真实意愿,作出自己的选择。
她放松之后明白了:我并不想跳这一级。
3
教育小儿子Ben
门一开,一身冰球服的Ben气呼呼地走进来:“够了!我已经受够了!男人的忍耐力到顶了!”
“教练的那个笨儿子罗尼,今天三次用棍子把我绊倒了,下次我要给那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母亲Maggie开始担心起来,说冰球太过剧烈,要不就离开冰球队吧。但Jason说:"我去找教练,看看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第二天Jason去找了教练。去的时候,碰上教练正在罚孩子们的钱。Jason忍不住批评他说,这种教练方法太要不得了,你是把积累的怒气完全发泄到这些孩子头上。粗野的教练对他说“你是个孬种”,然后一拳挥向了Jason,之后两人扭打起来。
回到家,Ben眉飞色舞,而眼眶肿起来的Jason对两个儿子说:“孩子们,今天我干的事该受到指责,打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
第二天,Ben也肿着一只眼睛回了家,他又和教练的儿子打了一架。母亲Maggie说这太过分了,“我要亲自去和教练谈谈。”Jason说:“不,事情是我引起的,我要让Ben亲自看看,真正的男子汉是怎样处理这事的。”
他再次找到教练,说:“对不起,我是来道歉的。要是我们不教孩子们不靠打架解决问题,你我就都输了。你我都是做父亲的人了,你可以打我,也可以和我讲和。”
但粗野的教练并没有被他感动,他一拳挥向了Jason的腹部。只是这次Jason没有还手,他说:“走吧,Ben,我们回家去。”
回家后Jason对Ben说:“我只是认为动武并不能解决问题,所以只要有可能,就应该尽量去采用别的办法。”
最后Ben说:“我猜你今天并不是真的窝囊。”
Jason笑了,他说,“我想,我不是。”
生前,艾伦·锡克曾表示,他为《成长的烦恼》感到自豪:
“我喜欢这个节目中的家庭价值观,对于我的角色、我所说的,以及它为我和我的生活以及我的家庭和我的事业的影响都很高兴。所以如果把它写在我的墓碑上,我会感觉非常合适。”
艾伦·锡克一生三次婚姻,但很多组织却纷纷把“最佳父亲”的称号授予了他。他的三个儿子布拉南、罗宾和卡特都是他的最爱,有时他宁愿推掉片约也要和孩子共享天伦之乐。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是在和儿子一起玩耍中度过的。
他的经典台词,教会很多人如何做父亲:
一次只爱一个人,选一个单身的人,值得爱的人。
即使输掉了一切,也不要输掉微笑。
不要停止学习,不管学习什么,语言,厨艺,各种技能。但不要只知道读书,也要会玩儿。
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你在教我撒谎。”“不,我是在教你提前在最后一分钟改变计划。”
他教会了许多家庭:爸爸是可以风趣、幽默和与儿女平等相处的。他在与儿女的相处中,涉及了恋爱、性、毒品、死亡、选择等敏感话题,却没有令人生厌的说教。
在时下的中国,他的父亲形象尤其值得学习。大多数父亲在日复一日的压力中变得焦虑,不论有意还是无意,都把工作上生活中的压力,转移到与子女的相处中。
他们心情好的时候,也许会记得跟子女和蔼相处;但更多的时候,更习惯于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试图去解决问题,例如呵斥、责骂、暴怒甚至殴打。然后子女长大,再用这样的方式去对待他们的下一代。
所以如果不知道怎么做父亲,就看看艾伦·锡克这样的模范。在身边充斥黑色幽默的当下,每一个父亲在踏进家门时都应该提醒自己:
把黑色留在门外,把幽默带进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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