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3月24日。
初春的北京,仍透着寒意,阴冷刺骨。
清晨,八宝山殡仪馆东礼堂外,几位年轻一辈航天人眼含热泪,用力举着悼唁横幅,上书“治学严谨献身航天思念无限追忆永恒陈福田院士一路走好”。
东礼堂内,白纱低垂,素幛高挽,花圈紧簇,哀乐低回,庄严肃穆。从北京四面八方,甚至从千里之外赶到殡仪馆的人们,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送别这位为我国航天事业奉献了一生的老人。
“奔波了几千公里,就是想见他最后一面,送他最后一程。”陈福田母校的同窗好友痛惜中带着哽咽;
“陈总在病重时,还传授给我研究问题的方法,让我受益匪浅。”赵晓宁博士谈到协助陈老在病中修订书稿的场景,不禁潸然泪下;
“老陈干了一辈子航天,临终前,他惦念的还是他的工作……”凝望静静躺在鲜花丛中陈福田的遗体,陈福田老伴陈月琴泣不成声……
”陈福田,一个解放前靠捡煤渣谋生的苦孩子,在党和国家的培养成长为一名院士,怀揣强军报国的理想,50年如一日默默耕耘在导弹研制领域。
他,对生活的标准很低,对工作的标准极高。为了提升导弹打击精度,花甲之年勇闯戈壁,沙漠寻宝。
他,晚年罹患癌症,依然笑对病魔,与死神赛跑,争分夺秒,甚至连做梦都在想着工作,一直奋斗到生命终点。
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今天,就让我们走近陈福田院士,去感受他的平凡与伟大。
年7月,陈福田从北京航空学院导弹总体专业毕业,进入一院一部工作,历任研究室主任、国家某重点型号的副总设计师、总设计师、一院战术武器系列总设计师等职务。50年间,他领导了我国第一代地地固体常规导弹武器系统的研制,填补了我国近程常规导弹的空白。他敏锐地分析国际军事斗争形势,颇具前瞻性地领导并研制出新型地地固体常规导弹武器系统,使我国导弹技术达到国际先进水平。他领导研制的导弹武器系统是我军主战装备之一,多次参加军事演习和国庆阅兵,彰显了我国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实力和决心。
对工作,陈福田总是精益求精,把严慎细实的作风刻到了骨子里。多年同事、某型号总设计师张海瑞回忆到,陈老常说一句话,“我们只是完成了工作,但不一定完美”。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年,某重点型号飞行试验获得成功,但由于对导弹落点精度不满意,陈福田左思右想,寝食难安,夜里十点多敲开了张海瑞的房门,见面第一句话就说:“弹头的精度有点问题,明天你跟我走一趟落区。”
顶着炎炎烈日,当他们驱车几百公里到达落区时,前来接待的站长久久伫立在原地,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他说,场站建成几十年来,第一次有型号总设计师来这里亲自寻找残骸,并且还是一位60多岁的老人。然而,陈福田之后的举动更加让站长吃惊,他要求不休息,即刻前往戈壁寻找弹体,抓紧有效时间,尽快找到最真实状态的残骸。
经过短暂的商榷,站长按照陈福田的要求,锁定了所有可能性区域,安排了三辆戈壁小车和一辆吉普车共同展开包抄搜索,逐个区域地毯式排查。带着简单的水和干粮,大家一头扎进了戈壁滩。
在陈福田的带领下,搜索队伍每天早晨八点准时出发,晚上十点太阳完全落山后才返回站点,中午也只用随身的干粮充饥应对。酷热难耐,戈壁上没有任何遮蔽物,太阳从头顶暴晒下来,让人汗如雨下,多站一会儿就要中暑,而颠簸的路况更让人五脏六腑有如翻江倒海。搜索的每一天,队员们都经受着体力和精神的双重考验。到了第七天,站长担心陈福田一行人的身体吃不消,特地托人从城里运来了牛羊肉补充营养,可陈福田第一反应却是:“你们的战士长年累月驻扎在这里,你们才是最辛苦的,不用搞特殊待遇,战士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陈福田依旧是囫囵吞枣般第一个吃完了饭,招呼大家多吃点之后,便到一旁的空地里默默地踱步。有时点上一支烟,面对一望无垠的戈壁滩陷入久久的沉思。
终于,残骸在当天下午找到了。确认是本次试验的弹体后,大家欢呼雀跃,兴奋得地蹦了起来。陈福田顾不上休息,当即决定返京。就这样,一行人马不停蹄,连夜返回营地,第二天一大早又驱车二百多公里赶到当地机场,坐上了返京航班。尽管已经数月在外奔波,但他下飞机后顾不上回家,而是直奔型号飞行试验总结会议的现场。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对飞行数据和弹体残骸的反复分析比对,他们进一步优化设计,导弹落点精度有了质的提升。
长期超负荷的工作,铁打的汉子会也扛不住。陈福田不知疲倦的忘我工作,极少长沙哪儿有治疗白癜风的医院表皮转移因子胶囊能不能治好白癜风